巩桐好说歹说都无济于事,只得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让江奕白坐副驾,自己则在后排陪宁筱萌,随时关注她的动态。
宁筱萌和别人合租,巩桐贸然前去打搅不太方便,于是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司机将车子四平八稳地开入小区底下车库,虚弱昏睡了一路的宁筱萌总算是醒了。
她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睫毛湿漉漉地粘黏,看谁都是一团模糊灰影。
她有气无力地弓着脊背,勉勉强强瞧清楚前排的江奕白和司机,绝不仅有地丧失了八卦欲,哪怕瞥见巩桐手上多了一束玫瑰,也不见得有多大反应。
宁筱萌仅是用哭到嘶哑难听的嗓音问了江奕白一句:“你送桐桐回来啊?”
江奕白通过后视镜看向了巩桐,清浅的双瞳即刻盈满了笑,略微颔首。
宁筱萌这会儿比任何时候都要神经大条,不甚在意地推门下车。
她全身困乏,濒临虚脱,但自己能走,不需要巩桐搀扶。
可江奕白瞅见她摇摇晃晃的走姿,放不了心,生怕巩桐一个人搞不定,跟着她俩上了楼。
亦步亦趋地送至家门口,巩桐用钥匙拧开门锁,自觉落后两步的江奕白忽然唤她:“巩桐。”
巩桐讶异地转过头。
楼道声控灯昏黄暗沉,江奕白俊俏的脸蛋一半隐在了阴影中,太多五官细节瞧不真切,然而琥珀色眼眸满盈的热忱与真挚清楚可见。
他浅粉色的薄唇淡淡抿着,又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