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巩桐送上楼,到达出租屋门前,他依然不肯松手,缠绵的视线在昏沉暧昧的光线中无声流转,情不自禁地寻上了她嫣红的唇瓣。
先前胜过蜜糖的甜美触感霎时在他心底弥漫荡漾,转瞬疯长,一发不可收拾地燎了荒原。
江奕白趁巩桐垂眼去找钥匙,毫无防备,急促地弓腰俯下身,再度吻去了她的唇角。
刚刚在车上卷动的双唇酥麻还没有完全消散,新一轮风暴又猝然而至。
巩桐讶然失措地昂高脑袋,瞠目结舌:“你,你不是说,不是说……”
“不是说什么?”江奕白称心快意地站直身子,半点没有食言的心虚,语气揶揄,“不是说不亲你吗?”
巩桐双腮再一次燃起了娇羞红晕,赧然地咬起下唇。
“当时罢了。”江奕白一口咬定,好似颇有道理。
巩桐:“……”
从前单纯的读书时代,她只知道他散漫不羁,偶尔会蹦出一两句混不吝的逗趣,但都恪守男女之间的分寸,殊不知他会有强词夺理的无赖一面。
巩桐咬牙恨了他两眼,猛地甩掉他,用钥匙解开门锁,逃了进去。
脸上、脖颈、耳根的温度遥遥呼应嘴唇,宛若炙烤的沸腾感肆无忌惮地将她灼烧,她踢掉鞋子,径直冲入洗手间,用冷水冲了两次脸。
待得迫人的温度好不容易降下去小半,巩桐一面用洗脸巾擦拭脸上的水珠,一面走回客厅,接到了宁筱萌的电话。
她神神秘秘,率先压低嗓音问:“桐桐,你和江考神约会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