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陌生的触感爆裂在唇齿之间, 巩桐犹如一具精密设计的仿真人, 顷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源自本能的反抗、惊乱、无措都凝滞在了茫然的神情中。
她推向江奕白肩膀的双手变成绵绵无力,盈上一层水雾的鹿眼空洞地眨了眨, 唯一真切的感受只有被他勾缠舌尖,一寸接一寸地掠夺。
亲昵的男女接触对巩桐来说是一片白茫茫的未知, 毫无经验, 几乎给予不了回应,全程被动地昂起脑袋, 由他攻城略地。
看似占据主动权的江奕白同样好不到哪里去,缠绵又生涩的攻势不过是受到男儿本性驱使,加之混杂了浓烈到极致的憋闷和占有欲,势头便如疾风骤雨,一发不可收拾。
他逐渐觉察到她自内而外的僵硬与失措,才有所放缓,尽量柔和地继续加深这个吻。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着实悠远绵长,仿若高维空间全面覆盖,揉乱了时间。
巩桐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无不改了色泽,呼吸很快变得不再顺畅。
她重新使劲儿,推了推他的胸膛。
江奕白再吻了她须臾,终于退了出去。
巩桐歪过脑袋,大口喘息,脑子尚且处于适才的飘摇跌宕中,便被他展开双臂,紧紧拥入怀中。
江奕白下颌抵在她的发顶,呼吸一样的急促粗重,抱住她的臂膀颇具力道,浑若她随时可能化为一缕来去自如的青烟,随风远离。
巩桐侧脸靠上他的胸膛,听见他起伏剧烈的心跳,不明所以,没来由地从他高大结实的身躯上感受到了一种怪异的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