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瓣张动,好想说些什么。
但直到江奕白独自离开,带上房门,她也没发出任何一个再做解释的音节。
应该于他而言,所有解释都是辩解,空洞而苍白。
江奕白孤零零走回一楼,面色肉眼可见地凝重深沉。
林宇飞和岳姗见状围上来,朝他身后东张西望,奈何找不见半点影子。
“什么情况?弟妹害羞呢?”林宇飞笑着啧道。
江奕白无力地扯了扯唇,随口敷衍:“你觉得呢?”
他无心和这对新婚燕尔过多周旋,余光偏向桌上吃到一半的早餐,一门心思轰人:“赶紧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把我女朋友吓得连早饭都没吃完,等会儿饿坏了她,你们负得起责?”
林宇飞和岳姗唏嘘几声,见不着他女朋友的真容自然觉得没意思,爽快挥挥手,连体婴儿般地掉了头。
待得他们离开院子,江奕白才上楼叫巩桐。
巩桐走出主卧,一边下楼,一边留心身边人的脸色。
眼下的江奕白把时常上扬的唇角压成了一条笔直的线,清清淡淡的眸光汹涌堪比极地的森寒,面如土色,惨不忍睹。
巩桐近距离感受着他刺骨凛冽的气息,不好受地抿抿唇瓣,试探性伸出右手,去勾他的食指。
奈何江奕白好似全然无所觉察,照旧高视阔步,不见半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