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灵活运转的大脑更是比声带死机得更为严峻,艰难转动了老半天,倏地记起学生时代特别重要的一点,不管不顾地袒露:“你当初考进一班,我听说后很高兴,马上跑出家门选了礼物,还打算赶回学校,悄悄放你桌肚。”
这个有些我行我素的计划,他是吸取了之前偷摸摸给她桌肚里面塞大白兔,被前来上学的她当场撞见的教训,才会等不到第二天早上,非要在周日下午就往学校赶。
陡然获知这件从未设想过的事情,巩桐心中汹涌翻腾的情绪一下子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澎湃的讶异和不解。
从始至终,她没有收到过他的任何转班礼物。
而为什么没有收到的原因,巩桐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得出了结论。
她也敏感地联想到了江奕白在那段时间,经历的惨重车祸。
巩桐突地生出一阵胆寒,执拗地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用一双雾气迷蒙的鹿眼,满含悲戚与揪心地盯了他数秒。
江奕白瞧她如此模样,一时摸不准她的心思,赶忙张动唇瓣,解释道:“我现在告诉你这个,是想让你知道,在三中读书那两年,我对你也有在意。”
她那场轰轰烈烈的暗自喜欢,绝对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清冽的话音尤在耳畔回荡,巩桐眼中已然蓄满了晶莹的水渍。
十分钟不到的短促时间里,她坦白了太多,又知晓了太多,说不上来是欢喜更重,还是痛心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