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桐条件反射地想要伸手遮掩,王洁的夸赞声已来:“想考去一班啊?我们乖乖真有志气,好好学,你肯定没问题。”
巩桐沮丧地抿抿唇:“可是我这次月考考得很差,和一班的差距太大了。”
“你只是现在和一班有差距,未来可不好说,事在人为嘛,而且你有努力的目标就很了不起了,很多人还浑浑噩噩呢。”
王洁对她这方面还算宽容,“反正你不要像我就行了,外面都说我依靠男人,瞧不起我,是,我是没本事,只能靠脸蛋取悦男人,让男人帮我跨越阶层,但我的下一代不会啊,我的宝贝女儿将来肯定可以靠自己过上好日子。”
巩桐仰头看她,发现她眼眸迷离,有些醉了。
她怀疑她今晚在饭桌上受到了挤兑,好比前阵子,那些贵太太在猜出她的身份后,下意识流露的轻视。
无形之间的软刀子,往往最剜人心。
“妈妈,我一定会更加努力,以后让您过得好。”巩桐仰起纯真却坚毅的脸蛋,毫不含糊地保证。
“好,我女儿真乖。”王洁明快地笑了几声,“妈妈等着。”
次日清晨,巩桐经过江奕白和王洁的双重宽慰,彻底收整好了糟糕的心情,坦然地到学校学习。
一夜秋雨后的温度骤降四五度,她体寒怕冷,找出了较为厚实的外套裹在校服外面。
巩桐像寻常一样走进校园,却发觉大不一样。
沿路经过的不少人的眸光落到了她身上,陌生的,奇异的,充斥审视与迷惑的。
巩桐默默无闻惯了,不喜欢被太多人关注,下意识地认为是自己的穿着出现了问题。
她捏住外套的衣摆,比起其他人,好像是穿得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