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有没有礼貌?老子是这样教你的?”林传雄暴脾气上头,气焰更盛,“王阿姨好歹是你的长辈。”
“她也配。”林宇飞轻蔑地扯动唇角,啐道。
巩桐咬紧牙关,浅浅一寸指甲嵌入了掌心,铆足劲讲了上桌以来的第一句话:“你不能这样说我妈妈。”
透明人的陡然出声,即刻吸引了一桌人的注意。
王洁反应最快,丢开公筷拉住她,慌乱地说:“乖乖,这不关你的事,你吃你的。”
“妈妈,他太目中无人了。”巩桐不顾其他人的打量,一门心思认定,“他应该给您道歉。”
林宇飞没给林传雄和王洁半个正眼,现下倒是将目光投向了她,溢出一声好笑的轻嗤,不加掩饰地嘲讽:“你一个来我家白吃白喝白住的拖油瓶还知道管起我来了?搞不明白自己的身份?”
巩桐以前在镇子上接触的人相对单纯,周边都是一个赛一个温和可亲的叔婶,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种程度的恶意,不争气地湿润了眼角。
她好想辩驳,却发现无言以对。
在她内心深处,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叫嚣着,赞同了这番刺耳的说辞。
王洁担心两孩子会争执不休,闹到无法收场,忙不迭将巩桐带离了弥漫硝烟的战场,锁进她位于三楼的房间。
“乖乖,你搭理他做什么啊?”关起门,王洁急道,“不管怎么样,他是你林叔叔唯一的儿子,我们绝对不能和他硬碰硬。”
“妈妈,我不是想和他作对,是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