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高悬于顶,清冷孤傲的月亮跌落,她可以伸手触及。
巩桐指尖微微向前移动,又清醒地缩了回去。
那仅仅是“仿佛”而已。
清月永恒别于枝头,不会更不该沾染世俗。
江奕白背对巩桐,有条不紊地处理被她炒糊的蔬菜,再在水槽里冲洗锅具。
他把洗好的平底锅放回燃气灶,余光晃见身后的人影,侧头瞧了过来。
巩桐抱着一盒酒酿酸奶,立马站直身子,低声解释:“我不想在外面。”
江奕白心领神会,没赶她。
还耐性地对她讲:“飞哥不是成心排挤你,他是在和林叔叔置气。”
林宇飞和林传雄的关系紧张,巩桐一清二楚。
他一身反骨,看不惯爸爸喜新厌旧,抛弃当年助他一臂之力的结发妻子,可又反抗不过,便连累了她和妈妈。
他对她们母女所有的针锋相对,或许都是为了给林传雄添堵。
林宇飞在客厅等得不耐烦,见他们聊得挺欢,走近捕捉到自己的名字,难免发问:“说我什么?”
“说你有个妹妹多好,我还羡慕呢,一直想叫我爸妈再生一个。”江奕白真心实意道。
林宇飞嫌弃地撇撇嘴,扯住巩桐的衣袖,往前推去:“你喜欢?这个送你了。”
他平常都和男生厮混,下手往往不知轻重,自认为没用什么力道的推搡,却把巩桐推了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