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在一家艺术培训机构当美术老师,上课通常集中在周末。
“不用,我和室友喝着啤酒吹牛呢。”宁筱萌清楚她忙,第二天还要起早工作,她们住在一东一西,来回奔波太折磨人了。
巩桐和她的室友等同于陌生人,贸然前去加入也不太好,便应下了:“别喝太多哈。”
“知道,我的酒量很好。”宁筱萌和她插科打诨几句,突然想起来问:“桐桐,你还记得江奕白吗?”
巩桐欲要启动车子的手慢慢收回,口腔中的大白兔奶糖含到了最后,剩下星点余味。
她眼前一花,莫名现出了先前在办公室不由自主去关注的甲方公司。
记起师姐把这个项目交到她手上,她瞧清楚甲方时,指尖无意识的轻颤。
巩桐摇了摇头,回的是:“很模糊了。”
短促的高中距离今天已有八年之久,纵然她没有刻意去淡忘忽略,记忆也会如同日晒雨淋的教室外墙,迟早会被年年岁岁冲刷消散。
这些年,巩桐和林宇飞的关系有所缓和,逢年过节会在西郊壹号碰面,她和赵柯也一直保持联系,却再也没有得到过江奕白的讯息。
他们不提,她便从来不问。
有关江奕白的印象,全部停在了高中,停在了风声鹤唳的十七岁。
巩桐甚至对他的外形只能想起一个大概的轮廓,最深的记忆不过一双独特的琥珀色眼瞳和清浅梨涡。
加上八载岁华的万种雕琢,现在怕是他站在自己面前,她也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