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桐大惊失色,深刻怀疑他出国这些年是不是饱受了西方开放思想的影响,说话做事愈发离谱。
她狠狠剜他一眼,干脆跑了起来,并伴随一句较真的警告:“你不要再跟着我。”
江奕白难得听话地停在原地,遥望她在风中摇曳,兔子一般灵活远离的身影,唇边一对梨涡显现,笑得开怀。
反正整个园子都是他的,就那么一点大,她又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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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这天,王洁搭乘早班机,清晨就落地了北城。
吃过午饭,她径直把巩桐拉去一家高端美容会所,给她从头到尾地保养、装扮。
巩桐平常习惯了工作室和工地两头跑,至多在会见甲方的时候,化一个得体的淡妆,哪里熟悉这些挥金如土的项目,全程不太自在。
但碍于事先答应了王洁,只得任由美容师在脸上涂涂抹抹。
晚间七点左右,巩桐总算是得以离开美容会所,跟随王洁前往北冥华园。
经典奢华的欧式古堡建筑内部灯火辉煌,游走的男男女女无不一身贵重穿戴,谈笑间,不知完成了多少轮推杯换盏。
江奕白到得早,落座一处僻静的,却能够瞅见大厅入口的沙发,墨色西装更衬其矜贵清冽,双腿微微交叠,姿态闲散,不时望一眼来往频繁的入口。
由于这是他回国后初次出席这样的名利场,又是大刀阔斧将二叔赶下台,名动北城的一号人物,饶是他再低调,也有不少人举杯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