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不太敢上去:“有事情吗?就在这里说吧。”
江奕白看向她在寒风中飞起的发丝,神情悄无声息地降温,抬手指向后方不远处的青木工作室,淡漠地给出一个选项:“或者我去你办公室说?”
巩桐震惊地睁大眼,她可没胆子再带他回办公室,尤其是在这种入了夜,引人浮想联翩的时候。
他若想进去,必定会经过门卫大叔,消息肯定会在次日不胫而走,传至其他同事的耳朵,到那时她又会成为整个青木的八卦对象。
两相比较,巩桐琢磨了又琢磨,终是顶不住江奕白淡漠双眼注视,绝不退让的压力,走近坐上了车。
江奕白随后上了驾驶座,车内暖气充足,他脱掉大衣系好安全带,有条不紊地启动车辆。
巩桐头一回坐他的副驾驶,余光瞥着他硬挺犀利的侧脸线条,不太自在,快速咀嚼完奶糖,抓握安全带的双手时不时挪动一下。
四通八达的道路两侧华灯明晃,江奕白闲散直视前方,漫无目的地往前开了一段,口吻随意地问起:“今晚怎么没来?”
巩桐清楚他指的是江锦主办的答谢宴,真假参半地说:“比较忙,没时间。”
江奕白轻扫她一眼,不知信没信。
巩桐心中有鬼,不敢深聊,下意识地把他的注意力转回他本人:“你为什么过来了?”
按理说,答谢宴不会这么早结束,他作为举足轻重的集团CEO,多半会被各路人马围堵敬酒,难以脱身。
“你不是没去?”经过一片人烟稀少的地带,江奕白将车泊向一侧停车位,偏头瞧着她说。
巩桐指节不由收紧,讶异地看回去。
江奕白约莫极其不喜欢束缚,松散安全带,扯掉了领带,莫奈何地说:“巩桐,我找了你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