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柯已是微醺状态,自顾自地讲述:“高二那会儿,我没和她做几天同桌就对她动了其他心思,知道她喜欢成绩好,长得瘦,好看的我就不再摆烂,努力学习,高考后拼了命地减肥,现在又不顾家里面的反对,想方设法地留在北城,有她的北城。”
江奕白瞥他一眼,口吻淡淡:“她不喜欢你。”
否则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俩早就修成正果了。
“是,她是不喜欢我。”赵柯从不否认这一点,“我也一直没表过白。”
江奕白斜他:“你自己怂。”
“我是怂。”赵柯干脆利落地承认,“我知道她有喜欢的人,从高中开始就有,我不敢表白啊,肯定会被她拒绝,害怕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江奕白没听清他后面念叨了什么,活跃流窜的思路尽数向前面半句汇聚,惊诧反问:“你说她从高中起就有喜欢的人?”
赵柯不假思索:“是啊,她认死理,一直没变过。”
江奕白眼前一花,一下子闪过诸多不起眼的细节。
陪巩桐过二十六岁生日那晚,她说的曾在十六岁那天,存在过一个特别重要的人。
她高中竭尽全力,执意要考进一班。
她搬到教学楼三楼,每个课间都会去水房接水。
她好朋友似乎打趣过她,是不是为了偶遇哪个男生。
还有她在元旦晚会上,饱含情绪唱出的“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
江奕白握住酒杯的指骨发力,指腹被压得毫无血色。
赵柯喝到疲软的身子一斜,搭上他的肩,意味不明地说:“这次同学会,你好好去瞧瞧,她究竟对谁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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