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巩桐错愕回过头。
只见江奕白修长干净的手指转动圆桌,用公筷夹起一块这里的招牌菜甜皮鸭,放到了她碗里:“试试,这个凉了就不好吃了。”
巩桐对他的推荐不疑有他,埋头尝了尝,肉质鲜美不柴,甜度适中,合她的口味。
“好吃。”她弯了个笑,点评道。
斜对面又有男同学在追忆往昔:“那个时候我可喜欢学校的香樟树了,只可惜后面去西北做项目,再也见不到咯。”
听到这个熟悉的树种,巩桐禁不住抬眸,朝他看过去。
江奕白递来一碗热汤:“这个也好喝。”
甘醇清透,万里挑一的音色总是能立即转移巩桐的注意力,她收回目光,又一次接受了他的安利。
如此这般,多几次后,即使巩桐再迟钝,也渐渐发觉不对劲。
为什么每次她认真去听同学们闲聊,尤其是男同学之间的,江奕白总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找她?
掐准时机一般。
巩桐咽下他夹到碗里的一块牛肉,综合今日的种种,越想越疑惑,稍微向他侧过身,讲了出来:“你今天有点奇怪。”
“有吗?”江奕白云淡风轻地回,“可能怕你跑了吧。”
巩桐愕然:“我在这里吃饭,能跑去哪里?”
江奕白靠向椅背的颀长身形一改常态,略显紧绷,扯一张纸巾擦拭唇角,雷达一样精准探测的眼神来回横扫那些推杯换盏的男同学:“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