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不算稳定,尤其是进入身体后,疲倦疼痛感接踵而至,谢韶筠醒来的时间很短,有时候是一分钟,有时候连眼睛都睁不开。

直到四天后,在谢家人轮流探视的时间里,谢藏星为谢韶筠擦脸,水滴到眼睛里了,谢韶筠睫毛眨动,睁开眼。

谢藏星吓了一跳,立刻叫了医生。

谢韶筠十分疲倦,虽然有一点精神,但禁不住嘈杂,所以睁着眼睛配合医生做了初步检查后,再次闭眼睡着了。

再次醒来,还是谢藏星守着。

谢韶筠睡着时,转到vip病房单人间了,环境比之前无菌隔离室好一些。

谢藏星对谢韶筠说:“爸妈刚刚走,大姐下午有会,等会过来。我晚上有事情,给你请了护工照看,可以吗?”

谢韶筠眨眼,喉咙发出一个嗯声,都比较困难,于是只好眨眨眼,谢藏星端着水杯,将吸管喂入谢韶筠嘴巴里,说她:“你刚醒,别费力说话。”

谢韶筠喝了少许水,谢藏星把空杯子拿走,清洗干净。

开了灯,病房明亮起来。

谢韶筠有点力气了,谢藏星把床摇起来,让谢韶筠半坐着,自己守在床边,捡了些谢韶筠昏迷之后的事情说给她听。

主要是关于谢韶筠昏迷后,身体情况与她期间筹备两个月的画展。

“你重度昏迷,在医院睡了一个月,画展当天,画家本人没到场,舆论上有些风波。不过林淡对你够意思,请来许多商界名流给你站场,反响还可以,卖出去两幅。”

谢韶筠昏迷太久了,那些话从脑袋里转了好几圈,才点了点头。

谢藏星又说:“医院也是林淡帮忙联系的。”

“当初你在南城晕倒,开始住的是中心医院,但那里安保措施不算好,好几个人在外面守着。”

“上回斯里兰卡我们遇见的那位阿姨,我跟妈在医院遇到过一次。绥家的准儿媳妇简晴也找过来很多次,大约是把你认成谁了,赶不走。因为担心这些人打扰你休息,所以林淡帮你找了这家私立医院,院长跟她朋友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