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母亲没有跟你住在一块啊”

池漪说没有。

“他们住酒店。我一个人在家、”

“那在哪儿啊?”谢韶筠很快问:“你家。”

池漪报了一个地址。

谢韶筠在高德地图上搜索,发现池漪的公寓竟然在自己画室旁边。

“你等一下,我让司机送我过去。”

“不用等,直接下来吧。”池漪说:“因为睡不着,我现在在你家楼下。”

谢韶筠感到心脏狠狠被撞击了一下,她掀开被子,跳下床。

窗帘拉开,往外看,池漪果然依靠在车旁,三九寒天,夜晚零下五度的气温,池漪穿的很保暖,换一条围巾戴着,贝雷帽上有雪花。

仰着头,谢韶筠看见她鼻头被冻红了。

“为什么不早说……”谢韶筠站在窗口,伸出半边身体说她。

可能惊扰到隔壁了,隔壁的声音小了一点,谢韶筠没有搭理。

她穿着睡衣,法兰绒材质,穿热了,冬天脱下来,再适应新的一件贴身内衣很艰难、

谢韶筠就懒得换下来,凌晨四点半,天还是黑的,也没有人看见,谢韶筠索性没换,扯了长外套,披在身上。

又把池漪晚上那条围巾挂在脖颈上,匆匆出了门。

室内外温差差了十几度,池漪在门口等着,见她出来,直接朝她怀里塞了个毛毯。

把谢韶筠的手揣入自己的棉服里。

这样的动作,做起来一点也不违和,因为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一直是这样的。

谢韶筠冬天不会穿很厚的衣服,池漪就穿得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