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这个因果自洽是什么意思,她把纸杯丢到垃圾桶,转头回工作室继续工作。
这一单做到深夜0点,客户哈切连天建议谢韶筠要不要推到明天。
“这可太遭罪了。”
“是我遭罪还是你遭罪?。”
“就是心疼你呀,要不今天休息吧?明天我再来。”客户说。
谢韶筠眯着眼,叫客户别动:“不了,明天不一定有时间。”
“后天也没有。。”
“以后可能也没有以后。别人续接你这皮,我有点不太放心。”
这话把客户弄紧张了,他开玩笑说:“钱都交了,还准备叫别人给我做。谢老师,你连契约精神都无了。”
谢韶筠当时正撕塑料薄膜,她专注等待皮干,一缕头发搭在脸侧削尖的下巴上。
客户听见她没个正形说:“所以,我这不是连夜给你做,生死有命的事情,万一明天我就死了,你找谁去?”
*
周四下了一场十年来,南城最大的暴雨。
早上空气潮湿,医院地面打滑,护士推着简晴做透析时,简晴再次摔跤。
然后这一摔,被医生直接送进了ICU。
谢光旗把电话打给谢韶筠时,她正睡觉,一副大满背耗光了人的精气神。
谢光旗的声音像油锅里炸出来的几个跳蚤,滋啦啦叫谢韶筠脑袋疼,其实也没听他具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