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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谢韶筠下榻的酒店门被敲响,当她把门打开,池漪站在门口,长长的头发贴着脸颊滴水,白色阔脱裤溅射了满裤腿的泥泞。
谢韶筠去挨她的手,池漪的手背很冰,像只软一点的雪糕。
谢韶筠问,“你不是在法国还有事情吗。”
池漪说:“是有事情。”
谢韶筠便不动了,她不想叫池漪为她短暂的情绪失控耽误事情,可是池漪下一句是:“手怎么呢?”
这一晚上,只有池漪能注意到,谢韶筠为什么疼,并一言不发为她处理伤口。
谢韶筠没有告诉池漪这是刀伤,说自己不小心摔倒了,磕到了一块上锈的贴片上。
池漪抬眸睨她一眼:“不会说谎别勉强自己。”
言毕她又低下头,从包里找出一颗不含糖的那种棒棒糖,撕掉包装,塞到谢韶筠的嘴巴里。
做完这些,池漪才动作缓慢地把谢韶筠之前胡乱缠绕的绷带拆开。
虽然她处理伤口的技术同样不怎么好,但全程她都很小心翼翼地在做这项并不擅长的事情。
处理完绷带,池漪面无表情盯着谢韶筠,大概是气这道伤口太深了。
谢韶筠挨了挨池漪的手背,试探跟她十指交握,把她的手扣到冰凉的玻璃上,谢韶筠去看池漪的表情,池漪没有反对,所以谢韶筠吻了她。
现在回忆起这一段的时候,谢韶筠有短暂的失神。
她忽然想到,每回接吻时,池漪确乎不怎么给出反应,但是她眼睛里有很丰富的内容,会露出迷茫地,专注地,亦或者难捱、催促、湿漉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