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而整理起了自己的头发,拿着化妆刷在脸上扫来扫去。

她一直觉得梁文很蠢,班会在这种贵族学校就是一种重要的社交,在社交中能有多少宝贵的机会啊,怎么能浪费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

每年班会上,廖老师没少暗戳戳地给有影响力的家长送礼,由此也拿到了不少好处,关系经营得飞起,明年就能当教导主任了。

此时此刻,她站在讲台上,穿着最好看的裙子,耳朵上还戴着一对珍珠耳环,显得温婉和善。

她先说了几句场面话,随后渐渐将话题引到了一个孩子身上。孩子的家长跟她来往密切,她能提教导主任也多亏了对方,所以许诺一定会让对方的孩子当上班长,她打算在班会上铺垫一下这件事。

她先是将那个孩子大肆赞扬了一番,又拿出了对方的成绩单和小组□□本,“这个同学在校内表现得很好,经常积极主动地帮助同学!”

她一边吹彩虹屁一边小心翼翼关注着那位家长的表情,见对方眯着眼睛笑,心放下来了不少

“不像是某位单亲家庭的同学,又阴沉又不合群。你可不要因为家庭原因就自暴自弃啊,生在这样的家庭才更需要努力啊,至少道德和安全都得学好,别再搞什么未婚先孕了!

单亲,未婚先孕,这在他们班只有一例,相当于是戳着斐洺瑞的脑门说话了。

全场寂静。

这确实是一个相当尴尬的话题,即使是在豪门也算得上是丑闻。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斐洺瑞就是因为这个成了整个豪门和娱乐圈的笑柄。大家纷纷去调那个酒吧的监控,猜测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谁。

那些舆论当然不可能是正向的,人性的恶就在于将高高在上的斐家二少踩进泥里。恰巧那时候的科技不发达,监控不多,唯一的录像就只拍到斐洺瑞经过一个端着破碗在马路上扣脚的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