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手,觉得即使与费洺瑞没什么直接接触自己也依旧脏了,他毫不犹豫地扭头往大门走去。
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恼羞成怒的斐洺瑞必然会像个疯子一样跳起来,把屋内所有的摆设砸个干净,他没兴趣看一场重复过无数次的闹剧。
陈姨一会儿看看斐洺瑞,一会儿看看斐星予,冷汗都流了下来。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她小心翼翼地往远离两人的方向挪了挪,艰难地组织着劝架的话。
斐洺瑞盯了别墅的栅栏一会,突然正色,“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陈姨:???
斐星予:……?
斐星予脚步一顿,眯着眼睛侧过头来,经历一系列运动后的小脸红扑扑的,“你刚刚说什么?”
那个就血缘上来讲算他爸爸的男人将自己整个人都抛进沙发里,仰着头露出优美的脖颈曲线,目光虚虚盯着房顶上几万块的旋转式水晶吊灯,就像一只发现了毛线球的猫咪。
这人又在耍什么花招?
斐洺瑞没有耍花招,他只是悟了。
他不像原身那样对于名气和演艺事业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所以原身面对的死局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是死局!
原身要钱有钱,要房有房,要车有车,就算什么也不干、光坐吃山空都能吃上好几辈子!有这条件干嘛还要去娱乐圈受气?这破娃综谁爱去谁去吧!主角攻受爱咋地咋地!
斐洺瑞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每一根头发丝都透露着愉悦,他揉乱了斐星予的头发,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的话,“你说得对,这娃综我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