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半天没有动静,她也没有动静。
过了不知多久,只听荷塘对岸传出来几道脚步声,紧接着一女子柔柔地哭诉着:“我明明过得很苦,如今又脱不开身,现在你也对我不闻不问了吗?”
这声音好生熟悉,连衣默然睁开眼,转头看去,荷叶超出池塘的部分有两米多高,缝隙之间,依稀能看见一道浅绿色身影靠在栏杆上。
她面对着是一个圆柱,柱子刚好挡住了和她说话的人。
尽管她哭哭啼啼,对面确实半天没有声响。
女子见人不回答,伸手去拉角落的人,正巧抓到一只衣角,却被那人狠狠甩开。
“呜呜呜,呜呜呜。”
女子举着帕子擦了擦泪:“清衡,不要这么对我。”
贺连衣顿时当头一棒,清衡掌门?那她对面的是......她收着呼吸,朝旁侧挪了挪,借着月色,恰巧看见那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金石掌门那如花似玉的小老婆,如烟。
这算怎么回事?
清衡往前走了两步,肃冷的容颜在月色下显现,她的声线低低的:“说什么都晚了,你也已经怀上他的孩子,如烟,我们不应该再见面了,以后也请你好好跟着金石。”
说着,清衡一甩长袖,从荷塘的另一边走来。
眼看那方向是朝着自己过来的,贺连衣左顾右盼,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忙往后退,忽然之间想起什么?咦,黑衣人呢。
蓦然回首,只见一道墨色身影一跃而起,身轻如燕,从窗口跳进了某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