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次合作社收菜,居然有好几个忤逆大胆的不肖子孙,居然敢拿喷过农药的蔬菜,冒充无公害蔬菜卖给九姑婆,这简直就是没把她老人家放在眼里!
怪不得……
章家兴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表情也不禁严肃起来。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真相是九姑婆不想把自己花大价钱装修好的新房子给搞得乱七八糟。
毕竟,在农村乔迁新居摆酒的“盛况”,去吃过席的人都知道。
光洁的地板砖上,不到半天就全是脚印子和泥巴,还有各种烟头、黏住的糖果、黏糊糊的痰、洒落的菜汤之类的,属于那种花重金请保洁,保洁都不想接的单子。
更别提满屋子的烟味,空气净化器开到最大,几天也甭想散掉。
还会有一些调皮的小鬼,在各个房间跑来跑去,打碎九姑婆的粉底液,弄断她的口红,或者给她珍藏的手办做“截肢手术”、“断头再接手术”……不能想,再想下去,九姑婆就要爆血管了。
不行!这暖宅酒,打死也不能在自己的新房子里办!
九姑婆暗暗在心里说服自己,还是去祠堂门口办最合适。
既可以让老头子看到自己现在过的确实挺不错的,也能顺带着再给祠堂的列祖列宗供点新鲜的祭品,而且吧,他们家祠堂门口那片水泥地,平时都是村里人拿来晒粮食、晒干菜的晾晒场。
等暖宅酒办完了,就算她不说,村里人也会挑水拿扫帚,把那块地打扫得干干净净。
不然万一下回去晒粮食晒干菜,回头拿出来吃的时候,咦?里面居然混了两个烟头!恶不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