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被她吓得一跳,虽然有不解,但还是很快回应:
“裴阁老这时应该是在御书房。”
姜姒妗想要忍忍的,但她有点忍不住,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她居然拎着裙摆跑起来,没有一点所谓外人眼中裴夫人应该有的端庄。
宫人惊愕,立刻有人从小道一路疾跑向御书房,于是,不等姜姒妗到御书房,就在游廊上遇见了裴初愠。
很显然,裴初愠是得了消息就来找她了,脸色淡淡却是眼底压着一抹焦急,在看见女子时,立即上去握住女子的手,低声问:
“怎么了?”
片刻功夫,裴初愠将人上下打量了个遍,见人没有受伤,神情也没有委屈,才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遂顿,他眼底浮现不解,轻抚了抚女子的侧脸,她一路跑来,脸颊红润透着点潮热,她仰着脸一错不错地看向他,杏眸中情绪斐然,仿若盛着零零碎碎的星光,叫人蓦然心中一动。
裴初愠一直都知道姜姒妗是脸皮薄得厉害。
有外人时,一些亲昵的举动都会叫她面红耳赤,羞赧得只恨不得埋在他怀中不肯见人。
但今日的女子一点也不矜持,她扑进他怀中,仰着的脸白净中透着潮红,粉唇轻张,她杏眸中的情绪仿佛时求欢的信号,裴初愠指腹碾过她的唇,擦出一点潮红,仿若充血一般,但她没有躲闪,依旧在看着他,软声问他:
“裴初愠,你忙不忙?”
和寅时她问他的那句累不累有异曲同工之效,但当时裴初愠觉得动容,而现在却是眼底蓦然晦暗了下来。
他的小妻子在向他释放信号,些许直白,也些许露骨。
姜姒妗吸了吸鼻子,她说不清现在的情绪,只觉得汹涌得让她有点坏掉,想说的话有好多好多,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情绪不知该怎么宣泄,下意识地想要很亲密的举动。
她想要抱他,也想要亲他,想把情绪全部叫他知道。
有人扣住她的腰,声音很低很低,轻易被她勾出暗哑:
“不忙。”
她依赖地倚靠在他怀中,声音绵软得不可思议:“那你陪陪我。”
某人呼吸沉了又沉,他按住女子的腰肢,把人扣在怀中,不紧不慢地环视四周:
“在这里?”
四周是游廊,宫人早有眼力见地退下去,但依旧有着会暴露的风险,裴初愠不愿让人看见一丝女子的春光,他在这方面小气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