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之前宰相大人将此事交由臣全权负责。”
宁归看着他,也没有生气或者其他的情绪,只是放在龙案上的手指指节轻轻敲了下桌面,声音不大,但听在底下人的耳中犹如震耳欲聋。
“你处理得如何?”
她还是淡淡的语气。
然而姚景城却只觉得自己背上已湿透。
“臣……已安顿好难民,其余空缺粮食也已从京州最近的东定州运到,只待水患消去,便能重新将这些难民安置。”
宁归听着他的话,没有出声,指节在桌面再次敲了敲。
“既然已安顿好……”
她看着手指底下白纸黑字的情报,目光越发冰冷起来,手掌轻轻一挥,那张纸便已落到姚景城的面前。
“姚大人能不能告
诉朕,这些是什么东西?”
姚景城鬓边汗液越来越多,他伸出手有些颤抖的捡起地上的纸张,然而越看越惊慌,直至双膝一软,他‘扑通’一声跪下。
“求陛下明察……臣虽无大功,但也无大错,一直尽心尽力为我太玄,求陛下开恩。”
宁归一直冷冷的看着他,直到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这才收起自己冷漠的目光。
“朕没有说你犯了大错。”
她扫视了一眼群臣。
“在其位谋其职,没有做到自己的职责,便安安心心领罚,京州百姓这么多流离失所之人,你却告诉朕安顿好了?诸位大人在饮酒作乐,肆意快活之时,可有想过京州的百姓,绝境之时只怕易子而食都有,他们的苦谁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