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保守起见,他们一开始只点了几瓶精酿啤酒,喝了几瓶后,曾舒虞就已经意识出走了。
虽然她本人一再强调自己没有酔,可是她的神态和异常沉默的状态都与她的说法相悖。
而钱妙妙和沈先亭却都是神志清醒,钱妙妙甚至还在夹着辣子鸡里的花生碎吃。
沈先亭见她一夹一个准,从无失手,惊讶地说:“你酒量不错,现在手还这么稳。”
钱妙妙谦虚地说道:“还行啦,你也不错呀。”
沈先亭笑了笑,扭头去看曾舒虞,对方低头垂眸坐在座位上,就像一尊雕塑似的屹然不动。
钱妙妙见此情形,想要探索八卦的心陡然直升,但是显然她和沈先亭也没有到谈心的程度,所以只能围绕着曾舒虞聊一聊了。
“舒虞酒品还蛮好的,我很少见到这样喝醉还特别安静的人。”
在工作几个月后,钱妙妙特别理解邬怀宇看什么都是云淡风轻的心态了,人喝醉之后什么离谱的事儿都能干出来,看得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这心态不就练出来了吗?
“她一直都这样,其实喝不了太多,但是每次都是带头说要喝的。”
沈先亭嘴角噙着笑意,眼里泛着柔光,这时候只要曾舒虞能抬头看一眼,肯定就能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过现实也没有那么偶像剧,曾舒虞已经丧失了对外界的感知能力,所以沈先亭的深情也只有钱妙妙能看见。
但是钱妙妙一直觉得,情绪这种东西,如果不表现出来那就等同于没有,别人不知道,自己被折磨,这不是妥妥的情感内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