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母笑着感叹:“今天出去收获不少,真好!”
荆行听明白闵母话中的意思勾了勾唇角,其实他并不在意外面人的目光和流言蜚语,但他知道闵母会担心,所以他也会像承诺闵母的那般将日子越过越好。
今天一起山上的小汉子们回到家就跟家里面说荆行的事,这个人人都感触极大的事让他们不得不一吐为快。
之后这两天村里人又开始聊闵家闵汉子。
杜家人本就惦念着这闵罗,生怕他来破坏婚事,听到村里人说闵罗心里还咯噔了一下,随后听到他们说闵罗其他事情,根本不关他们家杜尼,杜家才松了一口气。
时间过的很快,到杜尼三朝回门的时候,被杜家人惦记的荆行都没有出现过,而他们遇到闵猎户也没有被臭骂一顿,还好当时杜家退婚的时候是这个母.老.虎腿伤了的时候,要不然肯定要被骂惨。杜家人才从防火防盗防闵罗的状态中缓过来。
荆行自从杜家退婚后就对杜家的事毫不过问,要不是启娘子和闵母聊,他都不知道杜家已经办婚事把杜哥儿嫁出去了。
启娘子:“欸,我听人说了,杜家这次办的酒席牌场可大了,说的是杜哥儿嫁了镇里的有钱人家,住的是青砖大瓦房,这次请了村里大半人去吃酒席,那席面也好,整整七八盘菜,有鸡有鸭的有猪的。”
闵母疑惑:“不是嫁哥儿吗?怎么在娘家这边办?”
“杜家人说儿婿对他们家杜哥儿十分满意,说是两边都办,办两场,这边主要就是招待娘家这边。”
两人聊天的声音并不小,荆行哪里不知道这两人是说给自己听的,点头评价道:“嫁的挺好的。”
启婶子和闵母见荆行真的没有其他想法,双双对视一眼才去说其他事情。
翌日,荆行吃了早饭去找启东的时候,启东准备好出门来了。
之前启东就来问过荆行找工作的事情,荆行也给两兄弟留意了酒楼端菜这事,那个酒楼老板人好,生意不错,给的工资也高,挺适合启东两兄弟的。
启东跟着荆行往村口走,而嵇庄这边也恰好走到这里,嵇庄见到荆行后就笑了起来,招呼道:“这不是启东小兄弟吗?这是要跟闵罗去哪里?”
荆行扫了一眼跟在嵇庄身后的小哥儿,季福今天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衣服,越发衬得他肌肤白,此时朝他看来,一双眼睛映衬着晨光格外闪烁漂亮。
荆行有些微微愣神,他肩膀被启东揽住,“这不是想着等家里农活干完了在镇上找个伙干好补贴一下家用,这几天都让闵哥帮我留意,这次就是跟着他一起去镇上看看的。”
季福见闵罗看向自己,前几日还帮助过自己,刚想跟人笑笑算是打招呼了,那人已经挪开视线了,随后他听到启东的话,想着到时候他也问问王哥儿要不要在镇里找个活,这样做起事来也不会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了。
嵇庄得知是这个事还把自己知道会招人的地方跟启东说,就这样启东跟嵇庄聊着,荆行走在启东身边,季福在嵇庄右边,两人分隔两边。
但季福刚刚就想到王哥儿之前说留意闵罗的话,他还记得王哥儿从那天挖完笋子回来后偷偷跟他说过闵罗挺不错的话。
季福之前就跟闵罗接触不多,都是听到村里人怎么说就怎么觉得,但他用那些话套在这个人身上真的觉得出入好大,想的出神的季福脚步之间就变慢了不少,他偷偷朝启东身边的汉子投去目光。
谁知还没有开始打量呢,视线就被人逮了个正着,那人微微偏头看着他,他下意识躲闪,窘的不自在摸摸自己发烫的耳朵。
荆行目光从那红的可以滴血的耳朵上收回来。
到了镇上,启东先去问了其他店,因为他和启南都最钟意荆行给他们留意的那个酒楼工作。
他问了一圈,快到中午的时候去了那个酒楼,最后还是决定就是在这个酒楼里面干了,七百五十文一个月,两个月就一两五百文。
正午的时候,启东就买了几个肉包子过来和荆行一起吃,说着今天早上的收获,随后问道:“嵇庄不是也在这里干活吗?怎么没有看到他?”
荆行知道这个点应该是和那个小哥儿呆在一起吃饭,而启东恰好也想到了季福,又自话自说道:“应该是和季哥儿一起,算了,我们不管他。”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原本应该和季福一起吃饭的嵇庄此时正和拳馆少爷伍灵在一个小酒楼里面吃饭。
嵇庄也没有想到伍灵会约他来酒楼里面吃,他看看桌上的饭菜,这几道菜都是他喜欢吃的,看的出点菜之人用心。
伍灵笑的甜甜,拿起筷子催促道:“嵇庄哥哥,你快尝尝看,这小酒楼做的合不合你胃口。”
嵇庄还是第一次跟伍灵一起吃饭,之前都是伍灵来拳馆找他,两人互相说一些贴己话,但他又好久好久没有吃过外面酒楼的饭菜了。
他还记得他刚找到拳馆的伙计,整天一个人单独来回,他便让季福跟他一起到镇里来,这还是他说了很久季福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