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间佩着三把刀,还有一把握在手里,正是那鬼手所持太刀的实体。眸光冷冽,一身逼人的煞气,令他犹如自地狱而来的恶鬼,美丽的皮囊下装着滔天的怨怒,惊悚至极。
如果他怀里没有抱着一个白衣公子,也许他的气场会更加可怖。
琴酒的视线从青年面颊滑到他臂弯,最终定格在被他环抱的人身上。
此人黑发白衣,相貌俊美,即使生气全无,亦保持着贵族式的高雅,连手臂下垂的弧度都说不出的优美。
琴酒嘴角一抽:“源赖光,那是不是你的身体?”
源赖光一脸懵逼,不知道该因青年的出现而紧张,还是为自己身体的安全而担心。
呆滞良久,他憋出一句:“鬼切,莫非是你偷走了我的身体?”
鬼切,也就是那徐徐走来的青年,他平视前方的目光移到源赖光面上,死水般的双眸泛起些许波动:“我终于找到你了。”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迫近门前,与琴酒和他的狼牙棒擦身而过。然而,就在他的长腿跨过门槛进入店内的瞬间,他突然狠狠哆嗦了一下。
琴酒将造型狂野的狼牙棒横于身前,奇怪地看着鬼切:“你怎么了?”
鬼切拧起眉头,呆板的神色因此显得灵动几分,浑身却像触电似的微微颤抖:“痒。”
说着,他将手中的刀别回腰间,在自己颈部、胸口、后背处挠了好久,兴师问罪的杀气直接消了六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