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阴时阴刻出生之人,无法感知并修炼灵气。
薛秭颜将这短短的几行字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看到它们慢慢是在视线中糊成一团不可名状的诡异色块,看到眼睛干涩额角刺痛时,才意识到自己一直都没有眨眼。这也许是什么障眼法也说不定,要是等眼睛重新清楚了,也许有什么变化也说不定。
可揉过眼睛后再去看,那几行字仍旧毫无变化。
满眼都只写着四个字——无法修仙。
它们仿佛在嘲笑着她自以为的努力,嘲笑着她无意义的忍辱负重,嘲笑着所谓卧薪尝胆不过是蝼蚁无望至极的可悲挣扎。
叶宵出嫁之日日渐临近,薛秭颜却停在了这个布满了迷雾的沼泽里,再也辨不出那条通往她所在的道路。
在薛秭颜一直逃避与叶宵见面的间隙,时光飞逝,眨眼间便到了三月初八。
这一日,天朗气清。
一大早,钱一笑安排的接亲队伍便吹吹打打,从登云门的山门出发,一路走过海风凛冽的海岬,走过横穿湖心的木制廊桥,走过穹州镇最繁华的街道,停在了早已挂上红绸的叶府。
骑着高头大马的钱一笑红光满面,笑呵呵地同四周看热闹的街坊打着招呼。
不多时,喜娘便扶着新嫁娘从叶府中出来,在门槛处停了停。
“怎么了新娘子?”
叶宵捏了捏喜娘的手腕,问:“薛姑娘来了吗?”
“哎哟我的新娘子诶,这来迎亲是未来姑爷的任务,哪有小姑子也跟着一道的呢。不过您放心,未来姑爷说了,知道您与小姑子交好,等拜了天地之后啊,就叫小姑子去喜房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