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有种吃了苍蝇的恶心感,“她这次又来驻地也没人管?”

“嗐,这事儿能怎么管,这些年钱大永又没犯什么原则性的打错,况且那是钱大永的亲娘,还不允许她来探亲了?法理之外还讲人情呢?驻地谁敢说不让她来看儿子,这不是给人递话柄吗?”

这话也确实是这样,那老太婆顶多就是骚扰别人,也别做出实际伤害人的事情,造谣这种事就是这样,连法律都很难办。

更何况这个年代愚孝的偏多,有些事儿还真挺难办的。

唐宁看唐心不说话,还以为她被吓到了,“你也别怕,姐给你说这些事儿主要让你有个防备,以后见到那个老太婆千万别搭理,虽然姐说这话你可能会觉得心狠,还有马小珍呢也少和她接触,别人家的事情我们不好说什么,可因为一时心善被那种人缠上简直是不死也脱层皮。”

谁的妹妹谁心疼,她别的不管,但是欺负到她妹妹身上她肯定不干的。

“姐,我知道的,我动员也就是在广播里动员,细化的事情都是赵婶子她们在做,她要发疯也找不到我身上,再说她要无故来缠上我,我也不是好惹的。”

这一点唐宁还是相信的,她们家人都不是那种会白白受气的,小时候父母也教过她们不惹别人,但是别人找上门也不怕事。

因为从小这样的教育,背后又有父母撑腰,兄弟姐妹三个还真没受过这种气。

今天宋怀洲和刘存志都没回家,宋怀洲是带兵出去训练了,刘存志则是因为钱大永打老婆的事儿。

所以两姐妹吃过饭之后唐宁又给饭盒里装了饭菜,打算去医院的时候顺便给丈夫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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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下午不用去广播站,就在家里整理一下养殖的技术书,看着天气好又把床单被套拿到院子里晾晒一番。

这边空气潮湿,又赶上回南天,墙壁都开始返潮,更别说这些棉质的衣服和被子了。

所以一出太阳,家属院到处都是晒衣服和被子了。

唐心晒好之后觉得这样暖洋洋的天比较舒服,索性搬了家里的藤椅放到院子了的凉棚下乘凉,一边吹着海风一边看书,惬意极了。

宋怀洲训练完就径直回家了,就看到院子里晾满了衣服和床单,当刚走进院子就看到了斜靠着藤椅上的妻子,身穿一件藕白色的长裙,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耳后,抱着一本书睡得正香,偶有微风拂过卷着她的秀发翻飞,此时夕阳的光斜斜投射过来照在她身上,仿佛给人镀上了一层金光,美的让他有些回不过神了。

原本训练一天的劳累也在看到满院子的衣服和她之后烟消云散,他走过去捞过一件衣服轻轻搭在唐心身上,正要抽走她抱在怀里的书,躺在藤椅上的人就微掀开了眼。

唐心望着站在身旁弯着腰的男人,愣怔了一会儿才嘟囔了一句,“你回来了?不是说晚上才到家吗?”她的语气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又有些娇气,让着听着有种无比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