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津先生,她应该不是敌人。”出声给娜塔莎作保的中原中也表情有些复杂,他像是想起那天下午梦幻般的场景,被打趣的青年,被搭讪的少女,还有青年薄红的脸颊。
当时只道是寻常,如今却已不再可见。
“你是想给他们送花吗?”中原中也说,“那就去吧。”
若是平常,挡路的东西娜塔莎会毫不在意地、像掸落尘埃一样拂去。
但如她所说,她不会破坏这个葬礼。
广津柳浪知道中原中也是旗会的一员,上面五个死者最好的朋友,他在这个场合说的话非常有分量,值得相信。
所以,广津柳浪退回人群中,将前行的道路让开。
娜塔莎走上台前,从左往右依次放上了一朵黑白相间的奇花,但放完中间的花朵后,她先给最右的棺椁放下花朵,最后走回右边第二的棺椁前。
她站在棺椁前驻足了一秒,垂头凝视:“啊,真是悲哀啊。”
这是属于钢琴家的棺椁。
娜塔莎抬手将最后一朵花放在棺椁上方蒙盖着的黑布上,花瓣中即使同为黑色的部分,比起暗沉的黑布来说也格外有光泽,显得生机勃勃。
即使是刚被摘下来的花朵也不可能有如此生机盎然的气息,在充满死气的棺椁面前,奇花的生意更加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