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还有什么……”
“还有,”
“娜塔莎·罗斯托娃,应该是天真无邪、活泼热烈的贵族家的女孩儿,却在现实里被人绑走去做人体实验……安娜·卡列尼娜,本该是那样热情如火、对生命真诚、对自我坚持、让世界为之震撼的女性,却成了一个可悲又短命的人造人,生命之火未曾燃放就被浇灭。”
“——你说可不可笑?”
娜塔莎好似疯言疯语一样说着没人能懂的话。费奥多尔目光深邃,微笑的表情很好的隐藏了他眼底的锐意。
一个好似在随便说着,一个好似在随便听着。
娜塔莎笑出了眼泪,她抹抹眼角:“倒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穷困潦倒,身患癫痫,被流放西西伯利亚……但无论怎么样,他都有一个米哈伊尔哥哥,还有一座‘死屋’。”
“……米什卡?”费奥多尔挑挑眉,第一次在娜塔莎说话时搭了话。
“对哦,米什卡哥哥。”娜塔莎在沙发上欢快似的晃晃小腿。
费奥多尔没再说话,他露出微笑的表情表现出聆听的姿态。
娜塔莎手肘支在沙发扶手条上,无聊地转过头来。
她停顿了少倾,却没有再提那个话题。
她开口淡淡地道:
“构建人格这种事情我不是没做过……但那又如何,后来的我又什么都没有了。”
“又一次的,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做这些的意义是什么呢?人的起跑线是出生,终点线是死亡。所有人都会死,那么过程有什么意义呢?……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