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这种想法了。”夏油杰声音沉重地开口。
——这话是真的。
“这样啊。”娜塔莎饶有兴趣地问,“你是为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
夏油杰为过去的愚蠢修持地捂住了脸,好半晌, 他才沉声道:“……过去我的想法很不成熟……不, 其实从一开始也只是一种设想……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做到,只是一种自暴自弃吧。”
“明明产生负面情绪的人只有咒术师之外的普通人,但咒术师们却要为普通人产生出的咒灵厮杀, 死亡, 变得疯狂……这是一个让咒术师痛苦的世界,对这样的世界, 我无法真心实意地笑出来。”
娜塔莎笑了笑:“所以你将咒术师痛苦的缘由认定在了普通人身上, 觉得普通人无知地享受着和平和安定,咒术师却在一次次数不尽的咒灵祓除任务中最终死亡?”
“……我稍微统计过数据。近五十年来的咒术师平均寿命是41.2岁, 比日本83岁的平均寿命少了几乎一半。”
“你会有这样世界不公的想法,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人在遇到无法解决的苦痛时,往往有两种极端的路。一个是自毁, 万念俱灰;一个是毁灭别人,反人类反社会。
对于身怀可怕力量的人来说,自毁不是一件好事, 但的确是对世界更好的一种选择。
不过,现在倒也不必说这些了。
“现在你亲身体验了一遭, 解决问题的不只有杀戮,还有改变制度。”
“制度永远不能是完美的,却是决定了人所承受的下限。”
对此,夏油杰倒是真心实意地赞美了娜塔莎:“是的, 现在的一切都比之前好太多了。”
“所以,从这件事里学会了吗, 夏油。”
娜塔莎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