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莎摇摇头:“我不知道谁是在背后操控了一切的人,但是,我忽然意识到我们似乎陷入了一个思维惯式的陷阱。”
格雷首相一动不动看着她:“……你的意思是?”
阿加莎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或许是我的异能在提醒我,或许,是我作为异能者的直觉。这次的事件并没有结束,而法国——必然牵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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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被英国“囚禁”在大使馆内。
虽然俄国大使馆坐落于英国的国土之上,但使馆区有各国的大使馆,代表英国与各国的外交关系,地位特殊,所以英国政府也不能轻举妄动。
无论是莎士比亚还是娜塔莎都知道,“暗杀英国女王者为俄国超越者娜塔莎·罗斯托娃”这句话就是个谎言,而所谓的调查真相更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但现在的局势是无论是娜塔莎还是莎士比亚都不曾掉以轻心,以一种既放松又紧张的态度对峙着。
放松是指,两个人都如常过着生活,吃饭、看报纸、喝下午茶。需要开会的时候莎士比亚还会去开会,军部有需要处理的事务时莎士比亚在使馆里架起电脑就直接开干。
而紧张就是指,娜塔莎和莎士比亚都知道将来必然会到来的一场大战,并为将要到来的战争默默调整状态至最佳。
这是一场绝无可能避免的超越者之战,而决战的地点就将是英国的首都——伦敦。
如今,十日之期将至。
莎士比亚主动约见了娜塔莎。
“……因为教皇的突然离世,英国受梵蒂冈教会委托外派调查员调查教皇冕下的死因。国内目前人手有些不足,所以关于女王陛下的事情无法能如期在十日内处理完。”
出乎意料的是,眼前的俄罗斯超越者竟然很轻易就接受了。
“看在女王陛下的面子上,我也不是这么不近人情的人。既然十天都不够,再给你们一天两天你们也还会说时间不够吧。既然这样,我听说半个月后英国的新王就要登基,那时间干脆就定在新王登基之后……不过相对的,我有一个条件。”
莎士比亚顿了一下:“您可以直说。”
娜塔莎:“啊,也不是什么别的事情。斯托克顿家族的遗产继承手续我的律师已经帮我办完了,只是贵族的遗产继承还有爵位授予都需要英王批准通过。女王陛下不幸崩逝实在令人痛哀,至于我本人要处理的遗产问题也不幸拖延至今。”她说完贵族假惺惺的外交辞令后开门见山,“我希望英国的新王登基后要首先处理斯托克顿的遗产继承手续,在我离英前所有关于斯托克顿家族遗产的一切都应该处理完毕——也就是,登基后的第二天之前。”
莎士比亚:“…………”
他竟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该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思考遗产的问题?!如果谋杀女王的罪名成立,你所有的一切财产都会被充公(只是俄国的财产英国管不到)!还是说你就这么自信自己能全身而退?!
不过,身在军部的莎士比亚对法律也不是这么熟,所以他只是谨慎地说:“如果您的手续都没问题了的话,我会将您的意思传达给亚瑟王子。”
娜塔莎点点头,随意地道:“行吧,时间上已经给足你们了,你们也努努力,总得把理由编得像样些才行。作案手法、动机、证物、证人,证据链得形成吧,至少自己人看过去能自圆其说才行吧。”
“不然只是靠一句话就想把代表了他国的外交使臣扣下,就算是放在全世界来看都是相当令人震撼的。”
莎士比亚停顿了下:“……这样的话语,由嫌疑最大的您说出来着实不合适。”
“嫌疑最大?”娜塔莎嗤笑一声,“一句全凭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定的嫌疑最大?”
莎士比亚冷静反驳:“作为不列颠的臣民,对于尊敬的已故女王陛下,我们不会在女王之死这件大事上轻忽处置。”
“——但是若有重大利益,自然不是轻忽处置。用死亡来为国家获取利益,即使是已故的女王能够开口说话也不断会拒绝这种做法。”娜塔莎随口说着,不过她的用意并不是跟他争吵,所以在他反驳之前她又接着说,“好了,在这个话题上争论是说不出结果的。既然英国还没调查清楚,我多等几天便是。”她似乎是不耐烦地直接切断了对话。
莎士比亚的确止住了接下来的话语。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颔首,戴上帽子,而后转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