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吵到你了吧。”库洛洛说。

“没有。”伊路米道,“是床睡得不舒服吗?”

又是一阵沉默后才有声音传来,却不是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带着点疑惑的意味,“你的身体不是应该很适应你家的饭菜吗?”

伊路米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靠近了对方些,顺着被子摸进去后握住了那只冰冷的手,“应该是用了新的毒药吧,所以有些难以适应。”

库洛洛也没拒绝这点微弱的温暖,他转身看着对方,“今天是你家族的重要聚会,怎么还下这么重的毒?”

“下毒和聚会也没关系。”伊路米回答,握着人手指的动作却没收回,“这是必修课,不会因为节日就能避开。”

真是严格的揍敌客。

库洛洛扯了扯嘴角,身在杀手世家看来也很不容易。

事实上这具身体对毒性的耐受力可以说是非常优秀,只是能承受和不会难受是两种概念,毒性带来的作用除了疼痛,还有失温,晕眩和呕吐感,不过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感觉越来越轻。

“很难受吗?”伊路米越来越靠近他,声音都是贴着他的耳边传来,“用钉子的话可以减少些痛苦。”

“不用了。”库洛洛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

他知道这只是自己不习惯中毒的感觉而反应过大而已,如果是熟悉毒药的伊路米应该不会发出一样的动静。

“不适应毒药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伊路米却道,“我小时候最严重的一次吐了三天血才好起来,那时候训练都要坚持不下去了,你从没摄入过这种剂量的毒液,会觉得难受是很正常的。”

库洛洛看着他,笑道:“这算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