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例如,徐舒意,我并不是一个钢铁铸造的冷血机器,我会有伤心难过,也会有彷徨不安,甚至会有万念俱灰的时候。
最主要的是,我根本不在乎陆子安,不在乎任何人,包括我自己,我只在乎你,从始至终都是这样,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商靳沉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将削好的水果盘往对方面前推了推,轻道,“最近我就不过来叨扰了,你不想做饭的话,李阿姨会每天来送饭。”
徐舒意低着头,不停地抠动着清洁的指甲盖。
他已经很久不做这种沉闷的动作了,在最初进入商家的前半年,瘦巴巴的徐舒意是最喜欢闷不吭声地抠指甲盖的。
这是他最疏远他们兄弟三人时的微动作。
这令商靳沉蓦得微红了眼眶,努力克制着情绪说,“陆子安死不了的。”
而后仿佛是强行抽回全部的留恋,转身离开了。
第72章
商靳沉嘴上说过几天再过来, 徐舒意大清早刚起床,便被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惊醒。
徐舒意心说不管了,掀起被窝又重新钻了进去。
门外的声音反倒不疾不徐起来, 唯独没有任何放弃的意思。
徐舒意只好找了一件薄毛衫披在肩头,踩着舒适的软拖鞋去开门, 嘴里嘀咕着为什么有的人总是没有记性。
结果被门口站着的商牧洄彻底惊呆了, 连肩头的薄毛衫都掉在地上。
商牧洄笑说,“突然造访, 可不是要把你吓成这个样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