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下一秒便可以了无牵挂地搬走。
徐家父母的遗像没有放到很夸张的尺寸,摆在花窗附近很小的一块地方,阳光明媚的照耀之下,香炉与水果摆放端正,点缀着几盆翠□□滴的绿植。
徐舒意给商牧洄递了三支点燃的线香,味道也不刺鼻,很清淡的铃兰味道。
徐舒意等大少爷拜了之后,突然想起来说给他沏壶茶。
商牧洄说不用了,反手去抓他,两个人都有点匆忙,以至于脚底下没站稳,狠狠地撞在一起。
商靳沉双手揣在兜里,站在门外听着屋内的窸窸窣窣的动静,还有大哥浑厚的声音浅笑着,“不好意思,把你的鼻子都撞红了,明天还要上班,应该影响不到我们小意的帅气逼人。”
徐舒意尴尬地揉了揉鼻尖,心说大哥的胸口跟铁打的一般坚硬,估计在部队没少锻炼身体,其实之前穿骑装时就能感受出对方的肌肉孔武有力。
“没关系,反正总有人投诉,说我服务态度需要改善,其实我只是有点面瘫脸而已。”
商牧洄愈发开怀,“你们医生的工作压力和强度那么大,每天摆张笑脸也是不可能的。”
家里值夜班的佣人检查几个庭院的房间,路过徐舒意的后罩房,悠长的暗廊底下立着黑黢黢的一团,吓得以为是家里进贼。
没喊出声之前,使劲瞪大眼,才看出人影是他家的三少爷。
商靳沉寂静无声地站在暗影深处,不声不响时像一座雕塑,不过极快又恢复了活人的气息,朝家佣招招手说。
“你去大少爷的屋子外等着,一会儿看见他,请他往我屋里来一趟。”
家佣思忖这兄弟两人的房间不是隔着一堵墙吗?有钱人居然已经懒到连一步路的距离都不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