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靳沉的手骨均匀,像玉做的竹节不停在酒杯间摩挲。

他道,“我二哥不行。”

徐舒意一愣,“什么?什么不行?”

商靳沉起身,高大的个子在徐舒意的头顶笼罩出一团寒意的云。

“你很聪明,肯定能听懂我的意思。”

徐舒意当然能听懂,傻子才听不懂。

什么啊!

徐舒意从小没吵过架,心里嘀嘀咕咕琢磨,该如何用最简单的反驳,才会叫商三不要总是肆意评判他。

我不会做你的小妈,我也不会做你的大嫂,包括二嫂也不可能。

徐舒意撇下喝了大半瓶红酒的商三,按照原路,脚步飞快地从某个衣着光鲜,实际小肚鸡肠内心阴鸷的家伙身边离开。

包括你!

包括你商三!

徐舒意内心不停地发誓诅咒。

我连你也毫不在意。

结果商靳沉在花团锦簇的转弯处扯住了他的胳膊,将人狠狠摁住。

徐舒意从未见他面目如此深邃,可以称得上是凶狠冷酷。

仿佛他无声的反抗,在对方眼底都是货真价实的罪孽。

徐舒意握紧拳头,准备给他的腹部来一记重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