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靳沉怒极反笑,“怎么没一句中听的话”

徐舒意依旧不停止,继续道,“有想过死吗?或者说干脆把断腿截肢算了,反正安装两条机械动能假肢也没有问题。”

“我无法左右你的想法,商靳沉,医生并非万能的。”

“我只能说,世界上有两种人无法治疗,一种是心灵残疾的人,一种是迫切想自.残的人。”

商靳沉极少在他面前发飙,一根锋利的刺直戳胸腔,还搅了三搅,产生的疼痛比自甘堕落去捶打受伤的腿更剖心沥胆。

“徐舒意,你好狠的心啊!”他不停鼓动着胸口,双手撑住平板车的两侧,强忍撕心裂肺的剧痛,也要将视线平移到与徐舒意对齐的角度。

“我是混账,我以为对你态度刻薄,忽冷忽热,能撕破你高岭之花的底线,让你露出马脚,即使能裂开一道细微的缝隙,与我来讲,都足以成全我对你见不得光的野心。”

“你现在,学的很好,不愧是当学霸的,反过来戳我的心肝脾肺肾,字字句句不留情面,在我最不堪一击的时候送我一句好死。”

挣扎了半天,商靳沉疼到极限,像泄气的皮球,干瘪地重新瘫倒下去。

徐舒意凑近,居高临下望着他,“你说话向来不直接,透着隐喻暗语,我猜不透,我也没诅咒你死,我只是摆明一个事实真相。”

“你当初问我能不能治好,我说的可是能治,不包好。”

商靳沉一把捂住脸,包括眼睛的部分,唯恐再从目光中渗透出些不甘与怨恨 。

他从没料想徐舒意冷冰冰的脸讲出愈发冷冰冰的话,能在某年某月某时某刻,深深地,刺骨地,彻底地伤害到他。

他以为徐舒意对他,肯定与其他追求者有不一样的地方。

然而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