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与冰冷交织,相融。
萧玉随很是无奈,很是惆怅地叹了一口长气。他觉得自己真是不争气,才两天,才四句喜欢,这颗跟了他十八年零七个月的心就躁动着,喊着,跳着……想去别人家了。
他有些恍惚。
直到进入沉沉的梦乡。
却不想连梦境也背叛了真正的主人。
屈曲回廊,静夜深,新月上。
他梦到自己进了一扇门,月光尾随而来,而他借着朦胧的光,深深地望着那张陷入甜梦的恬静面孔,也是那样无奈,那样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心口鼓鼓涨涨。
醒来的时候,那个梦中人正飘在他上空,吓了他好一跳。
“你是不是做梦了?我看到你在笑。”她问。
萧玉随掀开被子坐起来,头也不回地往洗漱间走:“是啊,梦到一个气死人的小混蛋!”
怎么会有她那样的人!夜里才说喜欢他,天刚亮,就故意等着他醒,扮鬼脸来吓他!
……被吓到闭眼睛,好丢脸。
上午,雨后的空气格外清醒。
方天应挑起一筷子面,一口气吸进嘴里,咕咚咽下去,左右打量的目光才收了回来。他直觉一向很准,又会看相,古怪地道:“你们两个,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