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扶光丝毫没有要保护自身的自觉,只用一样猛烈的劈砍回敬周长赢,冷笑:“我为什么要死?还是说,你以为你永远都是最强的?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了——”
“你算什么货色,一个扭曲的疯子,也配和我相提并论?”
“闭嘴!我没疯!他们以为我疯了,其实我清醒得很!那群老头子在底下搞的阴谋诡计,我全都看得见!”
周长赢神色越发扭曲,急促呼吸间血丝几乎爬满瞳孔,白皙皮肤上亦漫上病态的红。一道剑气自他脸颊边掠过,在他脸上划出一道深刻的血痕,连带着斩落了他耳边一缕鬓发。
周扶光目光已经冷冽,仿佛要透过那副血淋淋的皮囊看清楚他的魂魄那般。
“我说你是疯子,但可没说你糊涂。你就是个字面意义上的疯子,若非生在剑阁,若非你兄长自愿跳剑炉为你争取,你早该成为人人得而诛之的邪魔外道,早该死在其他人剑下——你也配拿剑?”
“闭嘴——”
周长赢绯红皮肤底下青筋暴起,狰狞的凸出皮肤表面,显得格外可怖。他心底最阴暗最不愿让他人知晓的本性被周扶光挑破,憎恨羞恼厌恶一同涌上,几欲发狂!
正如周扶光所说,周长赢是个疯子。
字面意义上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