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般抹了抹自己手肘,还有脸上沾到的泥水,表情有点呆呆的,似乎是被打击坏了。
周扶光懒得管他——也懒得管阿般——她刚才全力将素商剑掷了出去,看似是占了上风,但周扶光自己清楚,那个绿袍男大概率只是被偷袭出了轻伤。
对方修为至少已达化神境,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炼化出身外化身。他手上那把戒尺看着也不是普通法器,威力不可小觑。
与其相对比,自己一身斩蛟龙弄出来的伤都没有痊愈,磨剑争来的那三分龙气也未能消化。
尽管斩蛟龙所获利大于弊,但她此行所获却需要时间来消化。眼下靠着对地形的熟悉短暂占了上风,但以对方的修为,只怕很快就能找到这里,正面对上绿袍男,自己毫无胜算。
但若只求保命逃走,周扶光倒也有自信——化神修士固然强大,但要留她性命还差点意思。但问题出就出在……她显然无法带着一个凡人逃走。
周扶光脑子里飞快的分析着利弊,目光投向对面扶着墙壁调整呼吸的祝谈意。他发梢和衣服边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垂着眼睛一言不发的样子越发阴沉。
另外两个人大约也有自己苦恼的事情,各自坐在地面上陷入沉思。
祝谈意看向她,两人目光相接,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向周扶光走来。他脸上那点阴沉在触及周扶光视线时,就完全的消散了,变成了一种沉默温顺的注视。
他的视线里面似乎又有了那种,周扶光无法理解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