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没有拿剑,可袁野看一眼便知道,她必然是之前出手的剑修。
对方的脸给袁野一种熟悉感,让袁野想到了久远记忆里的某个人。他齐臂断下的右手伤口,在数十年后再度泛起隐痛来。
其实袁野很清楚,自己右手的伤口已经得到了充分的治疗。即使因为伤口内剑意的横行导致自己始终无法长出新的手臂,但它本质上确实是已经愈合的伤口。
已经愈合的伤口本不该感觉到痛。
但袁野却幻想它很痛。
袁野握了握自己手里的戒尺,“还不知阁下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非要多管这桩闲事?”
周扶光抬眼看他,不语,只是微微抬着下巴,眼眸居高临下弯起一点笑意时——这种时候周扶光是不需要张嘴说话的。
她那张脸就已经骂完了全世界最脏的脏话。
袁野心底蓦然愤怒,抬手时戒尺飞了出去;周扶光右手捏了剑诀——她的右手变完整了,五根青葱似的玉白手指,掐诀时也莫名的让人感觉赏心悦目。
随着她手掐剑诀,佩剑海棠醉‘锵’的一声从灵台竹林里飞出来,恰恰好横在那把戒尺面前!
戒尺与剑相撞,戒尺白光炽烈,长剑绯红如朝日。周扶光左手握剑挑开戒尺,袁野欺身至她面前,伸手抓回飞出去的戒尺,迎面当头怒喝一声。
声震四下,戒尺落下时空间发生了轻微的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