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与她对视,不自觉矮了一头气势,目光有些漂移。
但根本没听见他说了什么的周扶光,也完全没有给他视线,就这样越过对方,走到一边坐下,闭目休憩。
青年对她的态度感到莫名的恼,扭头与自己身边同行的,一身儒衫的同伴抱怨:“西洲不愧是边远蛮夷,就连修士也这般骄横无礼!”
他的同伴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也许她不是西洲的修士呢?东洲那边也有不少人得到秘境消息赶来凑热闹的。”
“若是东洲的剑修,那就更讨厌了!”青年对东洲的剑修似乎是深痛恶绝,面露明显的反感。
而主动提起这件事情的同伴却只是笑而不语,没有接着往下谈的意思。
周扶光在原地坐了好一会儿,耳边那种嗡鸣声才渐渐散去,只是五脏六腑里面仍旧存着那种恶心的感觉。但因为她没有吃东西,吐无可吐,所以也只是感到恶心而已。
周棠波找了过来,与她分享信息,“僧侣那边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他们晚上会念经,一念到天亮。”
“念经?”周扶光睁开眼,神色间有几分诧异。
她昨天晚上只听见那怪物的翅膀划破空气的声音,却根本没有听见什么念经的声音。
周扶光:“除了那些和尚念经,你昨天还有听见别的动静吗?”
周棠波摇头:“除了他们念经,昨天晚上我没有听见别的声音……难民这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脸边怎么搞的?”
周扶光被她这样一提醒,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摸自己脸颊,摸到自己脸颊靠近耳垂的地方时,感到一点轻微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