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通常都是惯犯,而且屡教不改。一个十几岁就没了父母的人,以前生活艰难的时候都没有手脚不干净,现在有了稳定的工作,却突然开始偷东西了,可能吗?

不过这个人在单位存在感实在太低,牛亮都不是很清楚,他竟然能打听到。

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夏芍一抬眼,男人已经低眸望向她,“我有个同事是他邻居。”

那就难怪了,这年代谁是偷儿,谁跑破鞋,邻居们眼睛都跟朝阳群众一样雪亮。你家里今天丢个东西,明天就有人知道是谁偷的,还往往八/九不离十。

“看来他不是有保护伞,本来就是帮别人偷的。”夏芍沉吟。

“嗯。”陈寄北靠在桌边,随手把她搂在怀里,“那几个人你有头绪了吗?”

夏芍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车主任已经可以排除了。”

如果配方丢了,车间出事,对谁最没有好处?无疑是车主任。

副厂长和小赵不管糕点车间的生产,常副主任是副职。只有车主任,因为老罗退到了质检员的位置上,一旦车间出了问题,他就是第一责任人,要负全责。

所以四个人里面最不想配方丢失的,就是车主任。

四个人里面最不可能跟红香县勾结,做那个内鬼的,也是车主任。

而把车主任一排除,就有了新的思路——车主任如果出事了,对谁最有利?

夏芍揪着男人的指尖,“赵姐应该也可以排除,她跟车主任没有任何过节,另外两个人我还在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