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就算弄元宵卖了钱,之前走关系花了一些,现在又要调工作,转户口,估计也剩不下什么了。他要是受不了这憋屈的日子,再做出点什么,可就没有个师父对他手下留情了。

常金顺走了,糕点车间很快又有了新的讨论话题——他走后,这个副主任由谁来当?

车间一共四个班,温班长资历最老,却身体不好,最与世无争;叶大勇最能干,拿过最多劳模,所带的饼干班也是年年先进,却最年轻,只有三十多岁。

剩下王哥资质一般,又才刚当上班长,吴班长业务能力也平平。

而不管谁被提上去,都会空出一个班长的位置。

车间里人心浮动,有那能找到门路的,已经开始在私底下托关系了。

夏芍没关注这个,她转正还不到一年,又年轻,怎么轮都轮不到她。她就是觉得最近有点困,也不知道是春困,还是前阵子累狠了,一松懈下来就格外地乏。

“单位活很多吗?”见她又大早上打哈欠,陈寄北忍不住皱眉。

“不多啊。”夏芍努力睁着眼睛,杏眼因为困意水汪汪的,“你晚上少闹我两回,我就不困了。”

陈寄北神色一滞。

夏芍打着哈欠,又问他:“二立最近学得怎么样?我听说木匠房那两个学徒都被打发回去了,要重新找人。”

“还行。”陈寄北把自行车停在了路边。

刚要说什么,吕大爷在警卫室叫他们,“小夏,有你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