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陈寄北就走了,不到十天给夏芍打来电话,让她再收几颗参。

这回收的没上回多,只有六颗,听陈寄北那意思,是有人跟他订的。

陈寄北又回来了一趟,早上到,当天上午就走了,只在家吃了个早饭。直到十二月底,元旦前夕,何云英女儿满月了,他才风尘仆仆,顶着漫天雪花回来。

进门什么话都没说,他从提包里拿出一沓大团结,递给了夏芍。

这次比上次还要厚,厚了太多。

夏芍捏了捏,问他:“这些有多少?”

“700。”陈寄北低声,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些散票,也要递给夏芍。

夏芍没接,“你自己拿着。”夏母看到这么多钱更是吓了一跳,赶紧关好门,“哪来这么多钱?”

“122是做桶的工钱,剩下全是卖参的,那颗大的卖了140。”陈寄北没有隐瞒。

夏芍收参花了不到300,陈寄北拿回来的却有接近600,还真是暴利。

夏母听得心惊肉跳,“这……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前些年轰轰烈烈地抓投机倒把,到处都在批判资本家,她是从那时候过来的,想想都害怕。

“没问题,我就是帮别人代买,收点跑腿费。”陈寄北说得云淡风轻。

可谁家跑腿费快赶上东西本身的价格了?

夏母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你赶紧收起来。”拉开门朝外看了看,生怕被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