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被,小婴儿眼还没有睁开,呼吸浅浅的,似乎睡得很沉。

旁边另一张床上夏母正在给孩子换尿布,孩子大概是哭完了,挥舞着小手小脚还在哼哼。身上是用何婶儿送的红布做的贴身毛什儿,已经洗过,揉得十分柔软。

陈寄北站在旁边如临大敌,“她为什么一直哭?不舒服?”

“小孩子又不会说话,饿了要哭,尿了也要哭,正常。”夏母利落地换好,三两下把孩子重新包上。

陈寄北又低声继续:“包这么严,手脚都捆上了,会不会难受?”

夏母大概是被这个女婿问无奈了,“不包严点,孩子手放在脸边,一动就把自己吓醒了。”

陈寄北点头,一副虚心学习的样子。

夏芍不知为什么,,就想起那次听江大夫讲避孕方法,男人也是这副表情,回去还整理了笔记。

她莞尔,下意识摸了摸肚子,摸完才想起来两个崽都已经生了。

这一动,陈寄北立马看了过来,“你醒了?渴不渴?饿不饿?有没有哪里难受?”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夏芍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

夏母实在忍不住了,商量他,“到上班的点了,你要不要先去小芍单位请假?”

夏芍生了,要休产假,的确得去一趟单位。陈寄北把刚换好尿布的小女儿放回夏芍床边,低眸望望夏芍,又看看和夏芍紧挨着的两张小脸,这才套上外套离开。

夏母早上抽空回去做了饭,小米粥还热着,赶紧端过来给夏芍吃。

粥里还拌了红糖,配上煮鸡蛋,就是这年代的月子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