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放下孩子,“怎么弄?”学着之前陈寄北的样子,笨手笨脚把包被打开。

结果打早了,有水柱冲出来,刷一下全浇在了她手上。

“这个小坏蛋!”夏母忍不住在外孙子屁股上打了下。

小婴儿一点没被打疼,放完水舒服了,还哼哧哼哧动了动小手小脚。

夏母赶紧打了水进来给孙清洗,刚收拾好,外面脚步声杂乱,孙清父母都来了。

女壮士怒气冲冲,走在最前面,孙清她爸戴着个高度近视眼镜,速度也不慢。后面是黑着脸、手里还提了块豆腐的姜百胜,还有身形颀长步履从容的陈寄北。

夏母开门看到,有些意外,“你们碰上百胜了?”

陈寄北进屋,先看了眼听到动静正要出去的孙清,“我到的时候,姜哥和大爷大娘正准备出门。”

孙清一愣,“他也去了?”

脸上有些欢喜,又难掩难过,最终纠结成一个复杂的神色。

举大爷一家还不知道姜百胜说要去买菜,其实是搬救兵去了。

几人一路都没怎么吃好,一通狼吞虎咽,半包饼干登时见了底。最后一块照例孝敬给举大爷,举大爷拿着,瞥了儿媳妇一眼,“在关里能吃着这好东西吗?”

姜二嫂帮儿子擦着小手,没吭声。

举大爷就冷哼了一声,“你看看狗剩家,又是收音机,又是缝纫机,在关里哪有这好日子?建军过继给他们家,是来享福来了,以后这可全都是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