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看。”

王哥皱起眉,又不好贸然插手夏芍班里的事,否则夏芍就更难树立威信了。

机制饼干班其他人听着,脸色也不大好看,太吵了,简直是魔音穿耳。

而且夏芍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同志,又没罚错,她这骂得也太难听了。

杨富贵人正直,早上又刚迟到过,实在听不下去了,“你能不能把嘴闭上?你自己不来,你还有理了?”

“你竟然帮她说话!她给你啥好处了你帮她说话?”

眼见王翠花要连着杨富贵一起骂,夏芍淡淡看了眼表,“再磨蹭一会儿,就够扣两天半了。”

王翠花的脖子就像被人掐住了一样,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半晌没能说出话。

“把迟到的时间加起来一起算,真亏她想得出来。”

处罚结果送到车间办公室,车主任当面没说什么,夏芍一走,却和老罗笑道。

“这个王翠花,早该治治了。”老罗提起来就想冷哼,“工作干得不咋地,一天天倒是七个不服八个不惧,仗着是建厂就在的老员工,连副厂长都被她骂过。”

关键单位没规定骂领导扣工资,副厂长气得要命,却拿她没啥办法。

抓她毛病吧,她还不犯大毛病。不给她涨工资吧,她那工资本来也没啥好涨的了。

年轻的能干的都去其他班了,他们都是不想拼也拼不动,才来的机制饼干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