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芍对他的行为表示赞同,“不干就对了,他娶的老婆生的儿子,凭什么让你给他们拉犁?”

陈寄北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不会说什么天底下无不是的父母,他是儿子,就得孝顺爹妈。也不会说什么他爸也不容易,让他多体谅体谅,说什么弟弟好歹是亲生的。

男人神色不觉柔和少许,声音也没那么冷了,“其实我当时就知道有个表哥在东北。”

这话没头没尾,夏芍怔了下才反应过来,“你是故意不干活,想让他们把你踢出去?”

陈寄北没否认,“我只是试试,当时也没有别的法子。”

所以他才对陆泽同格外愧疚,对刘铁萍格外忍让,直到刘铁萍把手伸到了万辉头上?

可他说得没错,他当时的确只有这一个法子逃离那一家子。

只要他不走,陈父就可以拿父亲的身份拿捏着他,让他留在那个窒息的家。

找工作?娶媳妇?

想都别想,陈父有一万种方式可以搅黄他的婚事,让十里八乡都没人敢嫁给他。

就算他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家,只要走不远,也别想摆脱。

夏芍突然对那个没见过的人生出无限反感,“真不是个东西!”

她性子平和,脾气也好,这么直白地骂一个人,还真是少见。

虽然说这话时声音不大,陈寄北还是听得眼底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