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熄了灯躺下,夏芍和陈寄北说起夏万辉的事,“我看他这样挺好,自己把路都想好了。”

“嗯。”陈寄北淡淡应了声,停顿片刻,还是低声道:“今天我和他去澡堂,他身上有伤。”

“万辉身上还有伤?”夏芍吃了一惊。

“有。”陈寄北声音很轻,说出来的内容却比什么都重,“胸前、背后都有,胸前的最深,看着有一拿多长,缝了针,肉还是粉色的,应该是刚长好不长时间,他不让说。”

所以他之前不来,不是因为外面闹哄哄,而是伤还没好……

夏芍沉默。

陈寄北就把她搂在怀里,下巴枕在她颈侧,“他拼了命挣来的军功,不留在部队的确可惜了。”

是啊,拼了命挣来的,那可是九死一生的战场……

夏芍突然很为弟弟骄傲,心里又有些酸涩。

她合了合眼,“既然他不让你说,我就当不知道,也别让咱妈知道。”

“嗯。”

第二天起来看到夏万辉,夏芍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吃完饭就去上班了。

早上去办公室开完例行会议,回来刚换好工作服,突然有人进来。说是有人写了举报信,举报她身份有问题,让她先停职回家,等着接受调查。

江城外地人口多,年后就开始有人跑外调,核实有没有人做过土匪之类的。

只是例行核实是例行核实,被举报是被举报,突然就查到了夏芍头上,众人神色都变得紧绷。

只有王翠花,立即指了夏芍,“对,她身份肯定有问题,不然哪能写一手好字,还会做那么多糕点?说不定她就是资本家的残留,同志你们一定要好好调查。”

这个时候跳出来落井下石,心肠何其歹毒?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小唐更是握紧了拳,“你胡说啥?”